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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豆瓣@西西里的朗读者
01
底层互杀和高层浪费
我们都知道社会是分层的,但是如果真的把人分在建筑物的333个楼层,会怎么样呢?
《饥饿站台》
El hoyo
电影开篇男主角浑然无知的醒来后,发现自己在第48层,室友崔马格斯告诉他这里的规则是每天会有一个平台从0层送下来食物,然后一层一层的食用,即下面楼层的只能吃上面的人的残羹剩饭。
虽然男主一开始很排斥,但是后来也就习惯了,两个人读读书谈谈心,时间一天天流逝。
但是男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,如果能联系上层的人来定量饮食,这样所有人都能有吃的,但是崔马格斯却反对这样做,认为是徒劳无功的。
而且男主觉得去过132层还能活着回来的崔马格斯,一定是吃了他的上一个室友!
这时候从平台下来了一个神秘女人,崔马格斯说她是在找自己的孩子,而且为了增加和孩子相遇的几率,她在下来之前会杀死自己的室友。
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,男主和室友被麻醉后,换了楼层。
但是醒来的男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住动弹不得。
原来他们到了171层,食物到了这里已经很难剩下了,崔马格斯先下手为强,打算一周后,每天靠吃男主撑过这个月。
正当崔马格斯要下手的时候,寻找孩子的神秘女人再次出现,救下男主,两人将崔马格斯杀死,之后男主不得不靠腐败的人肉度日。
再次醒来,男主看到自己在33层,松了一口气。
这次的室友是一个举止高雅的女人伊莫古里,她坚持为下面的人摆好每个人的食用量,并希望下层的人也这么做,只可惜都是徒劳。
男主最后威胁在食物上涂抹排泄物才使下层的人照做!
同时伊莫古里告诉男主,之前的神秘女人不过是一个疯子,因为这里是不会有孩子的!
时间又过了一个月,这次醒来男主在202层,而且为了让男主活下去,伊莫古里已经自杀!
时间又过去一个月,这次男主换到了第6层,室友是一个一心想逃出去的黑人。
但是最终两个人决定进行一个有象征性的抗议,把一个意大利奶冻完整的留下来,让它被送回0层!
然而他们在底层发现了那个“不存在”的孩子,并把她放在平台上,作为信息送上0层!
02
想表现现实,却和现实相距甚远
本片无疑是想表达社会阶层固化、贫富矛盾等问题,但是效果却差强人意。
说一个BUG,为什么没人坐着平台上去?虽然感觉这个应该有措施不允许,但是好像也没交代啊,再说如果有措施,小女孩又是怎么上去的呢?
其实在片中这种框架下,人与人的不团结,并不是什么上层人和下层人的问题,这是因为没有一个有效的惩罚机制,来迫使大家遵守只拿一定量的承诺。
现实世界我们有警察、法律、道德、周围人的压力等等,使得绝大多数人遵守规则,不能杀人越货。
而片中伊莫古里苦口婆心的劝戒显然没有什么作用,只有后来男主和黑人室友用铁棒作为武器,才维持住了他们平均分配的目标。
本片更深层次的问题是对现实世界的模拟太过简单。
故事设定其实很像罗尔斯在《正义论》中提到的无知之幕,假设片中的实验对象在进入垂直建筑物之前坐在一起开会商讨对策,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被分配到哪个楼层,所以最终他们会一致同意,食物平均分配,这样至少每一轮不论自己在哪层,都能活下来。(此处忽略无法执行的问题)
也就是说,如果你在出生之前和其他人商量,外面社会的分配规则,大家一定会商量出平均分配的办法,这样虽然自己出生后不能当百万富翁,但是也不至于成为流浪汉。
这套为平均分配辩护的理论有一个重大漏洞,也就是现实中的财富都是有主人的,并不真实存在一个实体的叫做社会的组织,可以随意分配财富。
片中凭空出现的食物作为财富的代表,太过表面化。
而每个月楼层的随即移动更是编剧讨巧的证明,现实中显然阶层的跃升不是随机的,是和先天条件、努力程度、运气等决定的。
片中的设定必然导致高层的浪费,因为对于下一个月的处境完全不可知的情况下,人只能最大化现在的收益,也就是能吃多少吃多少。
可见不能平均分配,是因为楼层设置,让大家无从建立可行的监督机制,而底层互杀高层浪费,则是每个月楼层分配的随机性导致的。
这个人伦惨剧如果说是现实社会的缩影,远没有说他是导演的刻意安排,来的准确。
作为一部科幻反乌托邦寓言性质的影片,本片在狭小空间完成了很多有寓言性质的故事表达,而且多重反转娱乐性上佳,虽然对现实的表现流于过场,但不失为一部好的商业电影。